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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谑问:“是不是,小阿秋?还是叫你乖宝贝?”
虞秋脸红红地把他的手抓下来,云珩语调忽地一转,冷淡道:“自己不懂,反过来怪我。”
他特意露出来的小臂上,被掐过的地方微微泛红,就横在虞秋眼前。虞秋明白云珩这是要她赔罪,讨好地在上面揉了两下。
揉完再看云珩,他还不满意呢。
虞秋往四周瞅瞅,没看见人,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。觉得云珩该满意了,继而张嘴,上下牙关轻合,在上面咬了一口,然后嘴角藏着笑抬起头。
云珩看着手臂上一点点的湿痕,道:“谨儿都是与你学的。”
“别胡说,谨儿才不咬人呢。”虞秋一开口,笑就藏不住了,把云珩的袖口放下来,抱着他手臂往他身上偎去。
不多久,宫女找到虞秋,道已经把两个孩子洗干净了,小擦伤处理好了,就是俩人还气着,互不搭理。
这回虞秋听了云珩的,陪他在偏殿处理公务,没理会俩小孩,晚膳也没在一起用,这样到了睡前,宫人来报俩人已经和好了。
虞秋抛下没处理完政务的云珩,找俩孩子去了。
两人已经洗漱过换上寝衣坐在床上玩,一人手中一把小木剑,脚边搁着陶瓷小人、面具和布偶娃娃等。
谨儿先看见了虞秋,丢掉手中木剑从榻上站起来,虞秋还没走到床边呢,他已经扑了过来,吓得虞秋急忙上前接住他。
“和弟弟玩什么呢?”虞秋只字不提午后的事,只问现在。
谨儿不回答,两手紧紧搂住她脖子,把脸埋在上面,虞秋只好拍着他哄道:“这不是来看你了吗,抱这么紧,母后都动不了啦。”
这儿才说了两句话,一旁的小蛛哽了一下,木剑一丢,张开嘴巴大哭起来。
虞秋莫名,赶紧拍拍谨儿让他松手,好不容易脱身,坐在榻上把这个小的也拖过来,问:“小蛛怎么啦?”
小蛛眼睛里泪珠滚滚,带着口水音道:“我也要娘亲——”
这是一见虞秋抱谨儿,就想自己娘了。
有了先前那一出,这回虞秋不敢轻易松开谨儿去抱小蛛了,一手搂着谨儿不松,另一只手艰难地把这个小胖子也抱进怀中来。
这个时间,公仪孟月已经离京了,哪里找得到人,虞秋只能用各种法子哄。哄了有半刻钟,小蛛嗓子哭哑了,依旧不肯停。
虞秋只照顾过谨儿一个孩子,谨儿不爱哭,面对爱哭的、更小的孩子,她手足无措。
无奈时,在她另一边臂弯中靠着的谨儿忽然道:“再哭,等我长大了,就把你赶到山里去,让你睡石头、吃石头!”
虞秋心头一凉,想起云珩他们几兄弟的关系,立马在谨儿屁股上拍了一下,“不许胡说,教你那么久的兄友弟恭,你没记住吗?”
小蛛算是她看着长到这么大的,虞秋没法想象将来他们兄弟反目的情景,决心要好好给谨儿补一补孝悌之道。
因为小蛛哭闹不止,虞秋快急出汗了,小蛛的近身侍女看不过去了,悄悄上前塞了一颗琉璃珠给虞秋,道:“娘娘要不试着用这个哄哄看。”
虞秋微愣,捏着琉璃珠看了看,光滑透亮的琉璃面烛光如银波,使得珠子看起来亮晶晶的。
这个能哄好小蛛吗?她看了看琉璃珠,记起小蛛身上的荷包,顿了顿,在谨儿耳边小声道:“这可不是母后的东西,待会儿不许生气了,好不好?”
谨儿双颊鼓鼓的,头一偏枕到了她肩膀上,拒绝看她哄小蛛。
“小蛛,这颗珠子好漂亮啊,你要不要?”虞秋捏着琉璃珠递到小蛛眼前,小蛛还在闭着眼张嘴大哭,小脸都哭湿了,没有看她。
虞秋继续道:“亮晶晶……”
小蛛突地嘴巴一合,张开泪眼,瞧见了她手上的琉璃珠,往前挪动一下,主动用手背抹了下眼睛。
虞秋一见有望哄好,拿着琉璃珠晃了几下,见小蛛噙着泪的眼睛跟着琉璃珠移动,诱哄问:“喜欢吗?”
“喜欢。”小蛛口齿不清,但答得很肯定。
“不哭了,我就把这个给你,好不好?”
小蛛小鸡啄米一样点头。
很奇特的,用一颗珠子把人哄好了。
虞秋让人洗了帕子,给小蛛擦了脸重新抹了药膏,趁着两人正乖,让他们盘腿坐好听念书。
念了一小段,谨儿打起瞌睡,努力克制了会儿,终是没忍住,身子一歪倒了下去。
虞秋摸摸他手上被小蛛咬出来的印子,心疼他今日哭了,没尝试唤醒他,继续单独给小蛛念。
念了一大段,谨儿睡熟了,虞秋也念累了,一看小蛛,双眼依然睁得大大的,一会儿看看念书的虞秋,一会儿低头摸摸手心里的琉璃珠。
虞秋停下,问:“小蛛,听懂姨姨念的是什么了吗?”
小蛛摇摇头,胖手抓着琉璃珠,露出一口小白牙,高兴道:“亮晶晶!”
虞秋:“嗯……”
她一直在为谨儿总打瞌睡而忧愁,接了小蛛进宫,才知道,还有一种忧愁叫哄小孩睡觉。
趁着谨儿熟睡了,虞秋抱着小蛛轻拍着哄睡,好半晌,虞秋自己快睡过去了,小蛛还在对着他的琉璃珠傻笑。
虞秋没了办法,道:“该睡觉啦,明日要学握笔呢。”
小蛛趴在榻上,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未来得及收走的脏衣裳上指,虞秋不解,让宫人翻找了几下,取出了他的重新装好的小荷包。
荷包到手,小蛛一屁股坐起来,把里面的珍珠宝石一个个掏出来摆在床褥上,再挨个塞